其他

【诗词学堂】 恁说《续诗品》之澄滓

2017-04-25 恁人一个 诗评万象




△澄滓


描诗者多,作诗者少。其故云何?渣滓不少。糟去酒清,肉去洎馈。宁可不吟,不可附会。大官筵馔,何必横陈?老生常谈,嚼蜡难闻。


这一品的题目叫做《澄滓》。澄,就是澄清的意思;滓,就是渣滓,就是污垢、废弃物的意思。所以,顾名思义,这一品的题目,就是去芜存菁、去粗取精的意思。大家都知道,我一说起话来,就喜欢瞎扯,天高海阔、胡吹海扯,有朋友曾经批评过我这个缺点。所以,在讲这一品之前,我曾经犹豫过,是不是把思路放小一点,仅仅就诗词谈诗词。但是,看了这个题目,我就在想,如果仅仅从诗词创作的层面去讲这个内容,就有失于小、有失局限。所以,作为一个传统文化的爱好者和学习者,我认为,还是有义务也有责任从两个层面来谈这个问题。



第一个层面,是从文化传承的层面。我们知道,中华文化源远流长、辉煌灿烂,在五千多年的文明传承中,逐步形成了独一无二的理念、智慧、气度和神韵,成为中华民族得以生生不息传承的血脉。这里面包括,讲仁爱、重民本、守诚信、崇正义、尚和合、求大同的儒家理念;也包括,道法自然、天人合一的道家智慧;还包括,直指本心、见性明心的佛家气韵。而这种文化血脉,很大一部分是通过诗词歌赋等中国传统特有载体来继承、来流传的,并已经成为我们中国人代代传承并深深烙印印在灵魂深处的“胎记”了。举个简单的例子:昨天,我乘地铁出去办事,听到两个小学生争辩一个英语单词的翻译,面红耳赤,各不相让。最后,其中一个孩子就气呼呼地对另外一个孩子说,不和你说了,简直是对牛弹琴。就这么简单的一个小情节,很多朋友会觉得没什么大不了的。但就是这种没什么大不了,恰恰证明了我们的传统文化根植之深。大家对“对牛弹琴”这个成语是再熟悉不过的了,但是,有谁知道这个成语的出处呢?这个成语出自东汉时期一位名叫牟融学者写的文章《牟子理惑论》中的一段,这个文章主要是宣扬佛教教义的。他是这样写的:问曰,子云经如江海其文如锦绣,何不以佛经答吾问,而复引诗书,合异为同乎。牟子曰,渴者不必须江海而饮,饥者不必待敖仓而饱。道为智者设,辩为达者通,书为晓者传,事为见者明。吾以子知其意故引其事。若说佛经之语,谈无为之要,譬对盲者说五色,为聋者奏五音也。师旷虽巧不能弹无弦之琴,狐貉(mò)虽熅(yun)不能热无气之人。公明义为牛弹清角之操,伏食如故,非牛不闻,不合其耳矣。转为蚊虻之声孤犊之鸣,即掉尾、奋耳,蹀躞(dié xiè)而听。所以,这个成语原来的本意是想要说,我们说话办事,要因人而异,因地制宜,说别人能够懂得的话,办别人能够受益的事。到了后来,就转义成为了“对不明事理的人讲道理”。记得有一次,我曾向一个学习中文的老外详细介绍了这个成语的出处和其中的哲理,说的他眼珠子放光、连连搓手,称赞中国文化的深入浅出和博大精深。我们回想一下,对于那两个小学生和我们很多朋友而言,十分平常、没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却让老外眼前一亮、五体投地。究其原因,就是因为,这种文化的血脉、文化的符号,已经深深地根植于我们的灵魂之中并成为我们的“胎记”,成为了我们的一种文化本能,也是我们中华民族能够屹立于世界民族之林所独一无二的文化气质。试想一下,如果穆斯林没有了《古兰经》,还怎么称之为穆斯林?基督徒没有了《圣经》,又怎么能称之为基督徒?而我们中国人,没有了这些深入骨髓的文化认同和文化印记,又怎么称之为中国人呢?




但是,毋庸讳言,“五四运动”以来,为寻找救国救民的道路,学习西方各国,我们对中国传统文化进行了不同程度的抛弃。新中国成立后,尤其是文化大革命时期,也对传统文化采取了一概打倒政策,造成了许多文化资源无可挽回的损失。而改革开放之后,随着对外开放的日益扩大,随着互联网和新媒体的快速发展,东西方思想文化的交流、交融甚至交锋,越来越频繁,对中华传统文化的冲击也越来越大。最近我看了一本书,是苏联灭亡前的部长会议主席雷日科夫2007年出版的,名字是《大国悲剧:苏联解体的前因后果》。其中有那么一段,说的是,1945年,美国中情局局长艾伦•杜勒斯就已经明确地提出了瓦解苏联的目的、任务和手段,他写道:“人的脑子,人的意识,是会变的。只要把脑子弄乱,我们就能不知不觉改变人们的价值观念,并迫使他们相信一种经过偷换的价值观念。用什么办法来做?我们一定要在俄罗斯内部找到同意我们思想意识的人,找到我们的同盟军。一场就其规模而言无与伦比的悲剧—一个最不屈的人民遭到毁灭的悲剧—将会一幕接一幕地上演,他们的自我意识将无可挽回地走向消亡。……无赖和无耻、欺骗和谎言、酗酒和吸毒、人防人赛过惧怕野兽、羞耻之心的缺失、叛卖、民族主义和民族仇恨,首先是对俄罗斯人民的仇恨—我们将以高超的手法,在不知不觉间把这一切都神圣化,让它绽放出绚丽之花……只有少数人,极少数人,才能感觉到或者认识到究竟发生了什么。但是我们会把这些人置于孤立无援的境地,把他们变成众人耻笑的对象;我们会找到毁谤他们的办法,宣布他们是社会渣滓。我们要把布尔什维克主义的根挖出来,把精神道德的基础庸俗化并加以清除。…我们一定要做到。”现在,苏联被搞垮了,我们回过头来看看,就会发现历史的轨迹与杜勒斯的策划简直如出一辙。当戈尔巴乔夫上台后大力鼓吹所谓的“国际政治新思维”时,美国和西方国家抓住了这个“大傻子”所给予的难得的机遇,对苏联实施“西化”、“分化”战略。其中,很重要的一个手段,就是利用大众传播媒体大举进行意识形态渗透。在互联网还不发达的年代,美国在西欧专门设置了针对苏联和东欧国家的大型广播电台:自由欧洲电台和自由电台。每天用6种语言传播国际以 31 39643 31 12333 0 0 2715 0 0:00:14 0:00:04 0:00:10 2715及苏联和东欧国内发生重大事件的信息。宣传西方社会的成就、生活方式和价值观。英国广播公司BBC和德意志电波电台每天也分别用40种和35种语言向世界各地广播。这4家大型电台都担负着向苏联东欧国家灌输西方意识形态的任务。杜勒斯宣称:“如果我们教会苏联的年轻人唱我们的歌曲并随之舞蹈,那么我们迟早将教会他们按照我们所需要他们采取的方法思考问题。”面对这一宣传攻势,戈尔巴乔夫丧失了警惕,不仅没有强化本民族文化的传承,反尔鼓励民从去接受西方的熏陶。他在1985年8月一次政治局会议上提出:“苏联人必须同外国人直接接触,不用害怕......,一些人会看到,世界真大,五彩缤纷。”1988年12月,苏联停止了对过去视为反动电台的多家西方电台的干扰,并决定拨款400万卢布进口20个西方国家的报刊在国内公开出售。1990年前后,一项全国性的民意调查结果显示,被调查者在苏联选择什么样的前进之路时有32%的被调查者认为要效仿美国,17%选择了德国,11%看好瑞典,不少政治势力决定走一条所谓的“彻底革命之路”。甚至有些人对西方文化思想的盲目认同和崇拜,从根本上否认本民族的传统历史和文化,叫嚣着把传统的历史文化当成糟粕一概抛弃。正所谓,前车之鉴,后事之师啊。



说起来,我应该是国内较早一批上网的人,大概在1995年,在学校的时候就因为课题的原因接触了互联网。那时候的互联网还比较简陋,基本上都是各大科研机构、高校为了方便科研在使用。没有什么QQ、微信,也没有什么微博、淘宝,大家交流一般只有两种方式,一种就是网络聊天室,另外一种就是BBS网络论坛。因为我学的是工科,我自己也曾经编写过几个网络聊天室,开过几个网络论坛,也喜欢在当时非常流行的西祠胡同、天涯社区、猫扑论坛、猫眼看人上面浏览和讨论,甚至争吵。那个时候,我是亲眼看到了一些所谓的“网特”,我们那时候还没有什么“大咖”、“五毛”之类的说法,只是把一些我们认为传播谣言或者败坏民族声誉的人称之为“网络特务”,简称“网特”。那个时候,这些所谓的“网特”气焰之嚣张,简直是令人发指。记得此前看过周小平写的一篇文章,说的是美国人和平演变中国用的一招,就是抹杀英雄。比如:《笑喷了,数学帝分析雷锋同志拣粪》、《拆穿西点军校学雷锋的谎言》、《新华网自爆雷锋照片大多为补拍》、《“完美军人”欧阳海是怎样塑造出来的?》、《经不起推敲的邱少云》、《焦裕禄的事迹是两个人拼凑起来的》、《“英雄战士”刘学保的骗局》、《草原小姐妹遇险和被救的真相》……但是,可能很多朋友不一定了解,在天涯、猫扑、铁血等很多网络论坛的历史或者文化版块里面还有那么一股“暗流”,致力于抹杀我们的文化。现在回想起来,非常好笑,曾经我和很多朋友一起,和那些人争辩中国人有没有骨气?争辩岳飞有没有朱仙镇大捷?争辩袁崇焕是否故意放皇太极入关?争辩文天祥写下“正气歌”是不是为了作秀?等等。要知道,在历史领域,往往一个流言,需要用大量时间和史料才能批驳。但是,谎言重复千遍,往往会成为真理。在那样的一个环境里面,甚至还会有一些有着个人倾向的版主或管理员“拉偏手”、“打黑枪”。就是在那一段时间里面,我才真正领会到在一个尘嚣日上、宵小成群的环境下,讲真、讲实、讲理,是多么苍白和无力。有一段时间,我甚至自己都怀疑自己所坚持的是不是对的?于是,我选择了离开,选择了闭上嘴,把自己深深地投入到工作中去,投入到学习中去。因为,我深深地记得,一位曾经和我一起并肩战斗的网友在临别时在网上说了那么一句话,“许我苦干三十年,以我血汗雪耻辱”。一晃眼,已经将近20年的时间了。最近我在网上看到了所谓杜勒斯的《十条诫命》(Ten Commandment),其中有一条是这么说的:“我们要利用所有的资源,甚至于举手投足,一言一笑,都足以破环他们的传统价值观。我们要利用一切来毁灭他们的道德人心。摧毁他们的自尊自信的钥匙:就是尽量打击他们刻苦耐劳的精神。”回首当年,我才恍然大悟,这不就是那些“网特”所要达到的目的吗?如果岳飞都可以倒下,如果文天祥都可以求荣,如果袁崇焕都可以卖国,如果我们自己都认为我们中国人满身的劣根,那么,我们还有何颜面谈论中华崛起,我们还有何资本去要求尊敬?每每想到这里,我就会一身凛然。幸好的是,直至今日我还能坚持我自己所想、所信、所想。可是,在这二十年的过程中,我也亲眼看到我的一个个“战友”,被蛊惑的失去自信、颓然离去,如同抽干了血液,抽空了灵魂,行尸走肉一般。



事实上,早在十年前,我就和青湖、梧桐等一群诗友,创立了一个诗词论坛。当微信刚刚面世的时候,我们也很早就创立了公众号,每日更新。但是,在那么一个炒房炒股、买官卖官的年代,这几个写诗词的人,就如同傻子一般,“少人关心少人问”,大家也就渐渐地淡去了,各自云散。甚至连我自己,也都懒得再去谈诗写词,或者据理力争了,真有一种“躲进小楼成一统,管他春夏与秋冬”的心思。至今记得,有一次一位性格刚烈的诗友叫我去评理,我再三推脱,以至于她一怒和我断绝了关系。虽然,我当时写了一首七律,以求挽回,但是,她从此音讯全无。记得那首诗,是这样写的:


底事平生谁可诉?无心漫语当时误。

冷观狐媚友人伤,懒詈豺狼朋辈怒。

知我怀仁总得愁,怕君拔剑常求度。

何堪宝玉玷尘污,眼看同途成陌路。


十分庆幸的是,2014年2月24日,在中央政治局第十三次集中学习中,习总特别强调“要增强文化自信和价值观自信”。当时,我在网上看到这则消息后,认识的还不是很清晰,但是,却敏感地觉得有一种蛰伏多年的热血从心底涌出。这几年,随着文化自信的解读越来越多,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也越来越深。尤其是去年,在建党95周年大会上,习总特别讲了一句话,让我印象十分深刻。他这么说:中国有坚定的道路自信、理论自信、制度自信,其本质是建立在5000多年文明传承基础上的文化自信。去年9月习总又在纪念孔子诞辰2565周年国际学术研讨会暨国际儒学联合会第五届会员大会开幕式上的另外一段话,就直接让我热泪盈眶了。他是这么说的:“文明特别是思想文化是一个国家、一个民族的灵魂。无论哪一个国家、哪一个民族,如果不珍惜自己的思想文化,丢掉了思想文化这个灵魂,这个国家、这个民族是立不起来的。”多好啊,他说出了我们当年一直很困惑,却又没法说出的话。那个时候,无论是现实中,还是网络上,都有许多朋友或者非朋友劝我们,岳飞、文天祥、袁崇焕,那都是死了上百年的人了,是对是错,他们自己都不在乎,你一个小老百姓,拿不到一分钱,还让人骂,值得吗?是啊,当年我们所困惑的不就是,这样坚持,值得吗?我们可以很坚定地说,值。但是,实话实说,我们真的不知道为什么值?当我们的同学下海经商,赚的盆满钵满;当我们的同事苦心经营,成为达官显贵;当我们的家人遭罹病难,我们无能为力;当我们的孩子受人排挤,我们束手无策。每当这种时候,我们也常常扪心自问,连自己都管不好,还咸吃萝卜淡操心,为什么要管这些“没用”的事情?这是那时我们最大困惑。是啊,我们为什么要管这种闲事呢?现在如果有人问我,我可以挺起腰杆子来理直气壮地回答他,我不能丢掉我的信仰,不能丢掉作为一个中国人的魂。或许大家不知道,一个人,失掉了信仰、失掉了灵魂,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尤其是你曾经深信、深以为傲的东西,突然产生了质疑、产生了疑惑,那会是一种如同世界崩塌一般的感觉,生不如死啊,行尸走肉一般。如果我们大部分国人,都失去了作为中国人的自信,失去了对中国文化的自信,那么,我们中华民族亡族灭种的日子也就不远了。正是因为有了这样一种认识,所以,从去年开始,我又厚着脸皮和朋友们一起分享一些我学习的感受,尝试着把《续诗品》再解读一遍,也算是立心立命的一种践行了吧。



前不久,国务院又印发了《关于实施中华优秀传统文化传承发展工程的意见》,作为一个二十多年爱好传统文化,学习传统文化的人,我深深地为我们能够生长在这样的时代而庆幸,而欢呼,也深深地希望我们能够在传承发展中华优秀文化的过程中发挥一些绵薄之力。那么,既然说到了传承,我们就必须要回答一个问题,我们应该怎样来传承我们的文化?是照单全收、泥古不化?还是全盘否定、孩子脏水一起泼?显而易见,这两者都不对。那么,当我们面对如此博大浩繁的传统文化,我们应该如何继承与发展呢?记得毛主席在《新民主主义论》里面有这样两段论述,一段是在谈到如何看待外国文化时,他说:一切外国的东西,如同我们对于食物一样,必须经过自己的口腔咀嚼和胃肠运动,送进唾液胃液肠液,把它分解为精华和糟粕两部分,然后排泄其糟粕,吸收其精华,才能对我们的身体有益,决不能生吞活剥地毫无批判地吸收。另外一段话,则是在谈到如何继承古代文化时,他说:清理古代文化的发展过程,剔除其封建性的糟粕,吸收其民主性的精华,是发展民族新文化提高民族自信心的必要条件。究其要义,我想应该就是8个字,取其精华,去其糟粕,也就是我们所说的“澄滓”二字。


那么,问题来了,什么是精华,什么是糟粕呢?在这去与取之间,我们应该如何取舍?尤其是当今时代,应该如何取舍?实话实说,这个问题,现在还没有一个清晰的答案,大家都在寻找。所以,没有一个确切的答案。那么,是不是说,没有答案,我们就不能探讨了呢?我个人的观点,不是。所谓“理越辨越明”,往往越是莫衷一是的时候,就需要越多的人参与进来,大家集思广益、打开思路,这样才能更加有利于我们找到一条合适的道路。所以,今天我在这里和大家交流,不敢肯定我自己的想法是对的,也只是谈谈我的认识,把问题抛出来,抛砖引玉,以问达者。我们此前曾经讲过,中国传统文化中,诗书画在其审美内涵上是同质的。因此,可以想象,当前传统诗书画都面临着同样的困境。也就是所谓的“泥古则不化,弃古则不立”,一不小心,就会落入邯郸学步的境地。但是,这一点上,诗书画的变化发展,也各有进境和侧重。我想,作为学诗者,我们是不是可以从书画理论中有所借鉴呢?这里,我想简单地进行一个比较。



先说绘画。南北朝的时候,有一个叫做姚最的人写了一部《续画品录》,其中,有关于绘画的传承,他说过这么几句话,被后世之人广为践行。“夫丹青妙极,未易言尽。虽质沿古意,而文变今情。立万象于胸怀,传千祀于毫翰。”其中,最关键的一句,就是“质沿古意,文变今情”。意思就是,在内涵上,要继承古意,但是,在表现形式上要革故鼎新、与时俱进。我们知道,由于中国画是用毛笔、墨、色在宣纸上作画介于写实和抽象之间,因此它属于表现力最强的意象艺术。所以古人一谈到作画,就要提到“意在笔先”这句话。所以,以往的国画,非常注重点、线、面多种方式来表现,但是,这种表现往往是程式化、符号化、意象化的,不求形似,只求神似。所以,《芥子园画谱》里面,把画山、画水、画花草、画树木等等,都给出了固定的程式,用来表现固定的意象。比如:人物画的衣纹组织就有“十八描”之称;皴法用笔,在山水画方面的形态名目也很多,通过不同的皴法来表现阴阳、向背、形态和质感;再如笔墨的形态的擢点形式,也谓“点苔”、“点叶法”,也达二十八种,是根据自然界各种植物叶子的形态特征,远瞧夜观简略外形而运笔创造的表现形式。但是,现在的山水画无论从笔墨到题材都有了很大的发展,在广大山水画家的共同努力下,把传统中的点线面相溶为一体,创造了新的方法。比如:吴冠中先生的画;再比如,人物画的发展也取得了很大的成绩,可以说题材千变,形式多样,更加重要的是借鉴西方绘画技法,突破了以前的结构不准等倾向,弥补了传统国画人物形体不准等倾向。比如:范曾的画;在竹石画上,突破了纤细柔腻的笔墨色彩,代而浑朴;比如:朱屺瞻的画。等等,这些都是一些有益的尝试。但是,在这些尝试中,我们可以注意到,无论怎样变化,都没有离开传统国画的“意象”特征。这一点,正如“扬州八怪”所说,“不能死摹、死守古法”,对于前人的绘画,应该“师其意不迹象间”;或者说要“学一半,撇一半”。



再说书法。我们知道,民国之前,国人写字都是用毛笔的,随着钢笔的出现,加上甲骨文的出土,传统实用型的“干禄书”,也就是过去所说的“馆阁体”,要求,结构美观,方正有力,章法有素,雅致化一,就已经不再满足需要了。书法,更多地由实用向审美转变。所以,罗振玉、黄宾虹等人,就率先引入了甲骨、简牍的书法创作,成为了豪迈古朴的民国遗风,此为一变。解放后,一直到1984年的“中原书法大赛”和1989年的第四届书法篆刻展,河南书家崭露头角,借鉴传统碑帖,在古意中融入新法,成为了所谓“现代派书法”的滥觞,此为二变;但是,这种制作改良在当时的书法界引起了较大的争议,一直到1993年的第六届“中青展”上,才允许所谓“现代派书法”投稿,这一下子,广西现象出现了,广西的书法作者在一二等奖中都占有了很高的比例,它们的最大特点是,着意天趣、古朴稚拙,此为三变;到了2001年,首届兰亭奖启动,这时候《中国书法》杂志上,发表了一篇题为《新时期书法进入了一个全新的历史时期》的文章,是当时资深的评委马世晓的访谈。其中,他说了一段话,对后来的书法变革起到了非常重要的标杆作用。他说:在中青年书家中,总的来说,我认为凡是把传统技法功力和学识修养放在首要位置的人,目前成就都比较大,将来的前程也不可限量;凡是将形式创新放在第一位,相对忽视传统修炼的人,目前创作水准都不是很高,而且长此下去,将来也不会有太大发展。由于兰亭奖被确立为中国书法最高奖项,因此,以碑学和新文物资料取法的创作逐渐式微,对于传统的经典贴学的创作则再次复兴。所以,从国画和书法在近现代的发展演变来看,我们不难得出一个结论,所谓继承,所谓澄滓,也就是,姚最说的“质沿古意,文变今情”。



最后,回到我们的诗词。我们以填词为例,谈谈诗词创作中的继承与发展。这一段,我曾经讲过,这里就简要讲一下。古人依声填词,现在声谱已经佚失,声之不传、词何以附?甚至有人提出了“宋后无词”这样的观点。尤其是在纪晓岚编撰《钦定词谱》时也秉持这个观点:“词者,古乐府之遗也。前人按律以制调,后人按调以填词。宋元以来,调名日多,旧谱未备。”试想,作为官方钦定的词谱,公开亮出这个观点,必然为天下读书人所追捧。这样一来,既然“音理失传”、“旧谱未备”,那么,自然就无法复原有宋一朝的“宋词”了,宋后也就自然无“宋词”了。


基于这个观点,我们这些爱好者对“填词”一道今后的发展,自然就分成了:“死守”和“放弃”两派。死守一派,是主流观点,很悲观,“音理失传”、“旧谱未备”,就算是想要按律填词,也无法承继,只能模仿照抄,无可奈何了。有清以来,很多人都秉持这个观点,包括近代戏曲理论家吴梅先生,也承认“昔人制腔造谱,八音克谐。今虽音理失传而字格具在。学者但宜依仿旧作,字字恪遵,庶不失此中矩镬。”应该说,“胡庆山”先生也持这种观点,代表了主流的观点。于此同时,也有一些人认为,既然音理已经失传,那就不要再死守着词牌,放低身架,简化诗词格律,更有甚者,声称不要死守近体诗格律,直接写白话诗、现代诗,就好了。胡适先生,就秉持这种观点。他在《文学改良刍议》中提出的“八事”中就专门讲过“不摹仿古人”、“不用典”、“不讲对仗”。



作为一个古典诗词爱好者,我对这两种观点都不认可。

 

我觉得,对于“填词”一道,既不应该死守,也不应该放弃,而是应该与时俱进、因势利导,进行改革。这一点,试以现代足球与古代蹴鞠之间的关系来打个比方。


大家都知道,现代足球肇始于中国古代的蹴鞠。国际足联在2004年7月15日,确认“中国古代的蹴鞠就是足球的起源”。在同年的“探索足球起源地新闻发布会”上,当时的亚足联秘书长维拉潘代表国际足球组织宣布:中国淄博临淄是世界足球发源地。


但是,古代的蹴鞠,和现代足球是不是一回事呢?

明《太平清话》记载:“踏鞠始于轩后,军中练武之剧,以革为元囊,实以毛发”。意思就是说,蹴鞠始于黄帝,开始用于军事训练。所谓鞠,就是用皮子做成圆形,里面装满毛发。这就是最早的足球。



蹴鞠一词最早是出现在战国时期,《史记·扁鹊仓公列传》中,就这样记载:“安陵阪里公乘项处病,臣意诊脉,曰:‘牡疝。’牡疝在鬲下,上连肺。病得之内。臣意谓之:‘慎毋为劳力事,为劳力事则必呕血死。’处後蹴踘,要蹶寒,汗出多,即呕血。”最后,“番阳入虚里,处旦日死”。大意就是说,身为“安陵阪里公乘”的项处,得了疝气,扁鹊开除的医嘱是:千万不要干重体力活,否则必然吐血而死。但是,这位项处实在喜欢“蹴鞠”了,不遵医嘱继续外出蹴鞠,结果蹶寒出汗,导致“番阳入虚里”,结果第二天就呕血身亡了。


到了三国时期,出现了两种性质的蹴鞠,一种是表演性的蹴鞠,主要是在鼓乐伴奏下,用脚、膝、肩、头等部位表演控球,也称之“蹴鞠舞”,是百戏中的重要节目。另外一种,就是竞赛性的蹴鞠。这种蹴鞠一般是在地上挖一个长方形的深坑,作为鞠场,一般为东西向,设有坐南面北供观赏的大殿,称为“鞠城”。具体规则,从东汉李尤的《鞠城铭》可以窥得一些名堂:“圆鞠方墙,仿象阴阳。法月冲对,二六相当。建长立平,其例有常:不以亲疏,不有阿私;端心平意,莫怨其非。鞠政犹然,况乎执机!”大意就是说,挖一个深坑,按照阴阳仿象,设两个半月形的球门,分为两队,一队6个人,按照规则踢球。应该说,这种竞赛性的蹴鞠,与现代足球已经比较相似了。


到了宋朝,蹴鞠的规则走上了另外一个方向。竞赛性的蹴鞠。马端临在《文献通考·乐考二十》中说:“蹴毬盖始于唐,植两修竹,高数丈,络网于上为门,以度毬。毬工分左右朋,以角胜负。”球门改成了单球门,不再追求对抗性,而更加注重技巧性。一般是,在球场中央竖两根三丈的球杆,中间拉上球网,中间有一个直径约一尺的球门,叫“风流眼”。左右两队分立两边,每队12或16人,也有站位,分别称为球头、骁球、正挟、头挟、左竿网、右竿网、散立等。比赛时鸣笛击鼓为号,左军队员先开球,互相颠球数次然后传给副队长,副队长颠数待球端正稳当,再传给队长,由队长将球踢向风流眼,穿过一次,得一分。结束时按过球的多少决定胜负,胜者有赏,负方受罚,队长要吃鞭子,脸上涂白粉。当然,表演性的蹴鞠也有所变化,不设球门,从一人场到十人场,叫做白打。“一人场”由参加者逐一轮流表演,称为“井轮”。二人称为二人场、三个人称为转花枝、四个人称为流星赶月、五个人称为小出尖、六个人称为大出尖、七个人称为落花流水、八个人称为八仙过海、九个人称为踢花心、十个人称为全场。



蹴鞠流传到明朝之后,出了一件大事。《明史》记载,吴王张士诚的弟弟张士信,“每出师,不问军事,辄携樗蒲、蹴鞠,拥妇女酣宴。”樗蒲,这是一种类似于现代骰子的赌具,用五个有黑有白的骰子,称为“五木”。可以组成六种不同的排列组合,也就是六种彩。其中全黑的称为“卢”,是最高彩,四黑一白的称为“雉”,比卢低一个等次,其余四种称为“枭”或“犊”。所以,共有枭、卢、雉、犊、塞,这五种排列组合。所以,我们有一个成语,叫做:呼卢喝雉。这句话的意思是说,张士信每次出去打仗,不问军事,动辄就拎着赌具和蹴鞠,抱着妇女饮宴淫乐。由于当时蹴鞠已和淫乐连在一起,所以,朱元璋称帝之后,就传下圣旨,严厉禁止军人蹴鞠。这个禁令,直接影响了蹴鞠的流传。到了清朝以后,随着西方足球的传入,就很少有人再玩蹴鞠了。

 

事实上,有人认为,西方足球也是由中国传入的。据说到了唐朝,这种竞赛性的蹴鞠,随着丝绸之路的延伸,逐渐传入了欧洲。但由于当时交通不发达,经过数月的长途跋涉,马匹已经累死,只剩下一个蹴鞠了。但就是这样一个球,英国人也视为珍宝,只限为王室的专有活动,禁止民间享受这种娱乐活动。一直到了11世纪,丹麦人入侵英格兰的某一天。英格兰人在挖战场时,偶然挖出了几个丹麦人的头骨。想起丹麦人入侵的罪恶,这些英格兰人极为愤怒,他们抬脚狠狠的冲着骷髅头踢去,解愤之余,又颇觉有踢足球的乐趣。于是,挖战场的英格兰人越来越多的参加了这个踢“球”的行列,一群小孩见了便也来踢,不过他们发现头骨踢起来脚痛,于是用牛膀胱吹气来代替它—这就是现代足球的诞生。这种爱国行为打动了英国国王,为了奖励人民,英国国王下令王室足球对民间开放。很快,足球运动在民间传播开来,成为流行的体育娱乐活动。



12世纪初,英国开始有了足球赛。比赛是娱乐活动,一年两次,一般在两个城市之间举行。主持人把球往空中一抛,比赛就算开始。双方就会一拥而上,大叫大喊,又踢又抱,哪一方能将球踢进对方的闹市区,哪一方就算胜利。如果球中途窜入居民屋里,运动员也就一窝蜂的冲进去乱打乱踢,常常把屋里的东西砸得稀巴烂,房主只好自叹倒霉。路上行人碰到球滚来,就会遭受一场飞来的横祸。因此在当时,球赛一来,人们就得躲避灾难,关门闭户,一直到球赛结束,才恢复正常。这样的球赛遭到市民的强烈反对,英国政府便下了一道禁令:规定足球比赛要在空地上进行,进入闹市区者重罚,于是就出现了专门的足球场。


到了1863年10月26日,在伦敦成立了世界上第一个足球运动组织—英格兰足球协会,并统一了规则,现代足球运动正式确立。一个长方形的球场,两边各设置1个球门,双方两队,一队各11人,按照规则踢球。

 

那么,蹴鞠与现代足球到底是不是一回事呢?我觉得,国际足联的定论是准确的,中国古代蹴鞠是现代足球的起源。这个起源,就意味着,这两者之间有相同又不相同的关系。



相同的地方是:第一,都是用脚踢;第二,都是分为两队竞争;第三,都是方场地、圆球;第四,都是按照规则进球多者为胜。


不同的地方是:第一,两队的人数不一样;第二,球门的形式不一样;第三,球的样式不一样。


当然,这里用于比较的蹴鞠,主要是指竞赛性的蹴鞠。

所以,我们现在所说的足球,就是现代蹴鞠,蹴鞠就是古代足球,两者是有着继承关系的。

 

那么,下面进行这样的假设:假设由于某种原因,竞赛性蹴鞠的球门如何设立已经失传了,就是说,我们并不知道竞争性蹴鞠的球门应该怎样设立?那么,我们就当然不知道,古代竞争性蹴鞠的得分应该怎么计算?我们只是知道一些蹴鞠的样式。那么,是不是说,没有了球门,今后我们就不再玩这种用脚踢球的游戏了呢?答案很明显,当然不,因为我们有现代的足球。

 


说到这里,我想诸君都应该明白了。


对我们而言,宋词不就是“丢失了球门”的蹴鞠吗?虽然我们已经无法完全恢复宋词的音理了(当然,一直以来都有人试图恢复宋词的声律,其中《碎金词谱》就是比较著名的一本著作,当然,这是另外的故事了,以后再说),但是,宋词的基本特点,通过各种词谱都得以流传下来,并且随着时代不同而有了新的变化。最典型的例子,就是元曲。我们经常说,宋词元曲,到了元代,音理已经佚失。但是,这并不意味着我们就不能唱歌了。我们看,元曲与宋词的特点是如此相近。一是要合乎宫调声情;二是要有律化的语言;三是要有合辙押韵;四是配合音乐。唯一不同之处,在于元曲的内容更加驳杂、广泛。


而我们困惑在哪里呢?我觉得我们的困惑在于,我们知道了声文上的“蹴鞠”—宋词,但是,我们目前仍然未找到或者说没有创造出声文上的“足球”,也就是,既继承了宋词特点,又适应现代社会的新的文体。在行与止之间,自然就会产生迷茫、也会产生困惑。但是,从足球的发展史我们可以坚信,必有一种既继承了宋词的特点,又适应现代社会的新文体会在不久的将来产生。之所以未产生,是因为它的积累和沉淀还不够。



事实上,近代以来,我们应该已经有了很多很好的尝试。举个两个例子:

一首是弘一法师出家前送给朋友许幻园的歌曲《送别》,相信很多朋友在电影《城南旧事》里面都已经听过这首。它的旋律,选取自19世纪后期在美国流行的一首“艺人歌曲”《梦见家和母亲》(Dreaming of Homeand Mother),由约翰·P·奥德威作曲。所谓“艺人歌曲”,就是由白人把自己的脸涂黑了之后表演的歌曲。后来这首歌流传到日本,日本歌词作家犬童球溪采用《梦见家和母亲》的旋律填写了一首名为《旅愁》的歌词。弘一法师俗家时,曾留学日本,听到过这首歌。因此,他1914年的《送别》,就取调于这首《旅愁》。我们看看他所填的词:


长亭外,古道边,芳草碧连天。晚风拂柳笛声残,夕阳山外山。

平平仄  仄仄平  平仄仄平平  仄平平仄仄平平  平平平仄平

天之涯,地之角,知交半零落。一壶浊酒尽余欢,今宵别梦寒。

平平平  仄平仄  平平仄平仄  仄平仄仄仄平平  平平仄仄平

长亭外,古道边,芳草碧连天。问君此去几时还,来时莫徘徊。

平平仄  仄仄平  平仄仄平平  仄平仄仄仄平平  平平仄平平

天之涯,地之角,知交半零落。人生难得是欢聚,惟有别离多。

平平平  仄平仄  平平仄平仄  平平平仄仄平仄  平仄仄仄平

 

我们看,这歌词,分四段,长短句。采用的大多数都是律化诗句,一、三段一先、十四寒押韵;三段换韵,“还”、“徊”相押;二、四段“角”、“落”入声通押,“多”为平声叶仄韵。同时,最关键的一点,是合乎声情和音理,那么,我们是不是也可以把它看做是弘一法师自度的一阕新词呢?

 


另外一首,黄霑先生的《沧海一声笑》。这是他为电影《东方不败》所创作的一首歌曲。我们看看,他填的词:


沧海一声笑 滔滔两岸潮

浮沉随浪只记今朝

苍天笑 纷纷世上潮

谁负谁胜出天知晓

江山笑 烟雨遥

涛浪淘尽红尘俗世几多娇

清风笑 竟惹寂寥

豪情还剩了一襟晚照

苍生笑 不再寂寥

豪情仍在痴痴笑笑

 

同样,它是押韵的,二箫和十八啸叶韵;句子也是律化的;更关键的,是合乎声情和音理的。

 

从这个意义上看,这两首词在若干年以后,是否可以成为某种新“宋词”的滥觞呢?我看,是完全可以的。而我们现在需要做的,就是在坚守基本规则的基础上,满怀信心地去尝试、去探索,找出一种适合这个时代的新“宋词”来。


这也是“质沿古意,文变今情”的一种体现。

最后,我们再回头看一下袁枚老先生的这一品。

描诗者多,作诗者少。其故云何?渣滓不少。糟去酒清,肉去洎馈。宁可不吟,不可附会。大官筵馔,何必横陈?老生常谈,嚼蜡难闻。



他说,我们现在人写诗,是描诗的人多,作诗的人少。什么叫描诗?就是照别人的古意袭古而作,就是我们常说的熟读唐诗三百首,不会吟诗也会抄,是直接用古人古意,甚至沿袭古人的意境作品。真正作诗的人少,真正与时俱进,真正有自己的内心的东西的人少。一写就是残灯、古道、闺楼、烛泪等,这是现代人写的诗么?不是,你是在替古人写诗,也就是描诗,照着古人的意思去写古人的心情。袁老夫子说的很不客气:其故云何?渣滓不少。老嚼别人嚼剩的东西,当然渣滓不少。所以酿酒去糟,酒自然清了,肉汤中的精华都在汤里,而肉已经老了柴了,把它去掉,肉汤就很宝贵了。然后,老夫子说,宁可不吟,不可附会。什么意思?我们要写诗,就要写自己的东西,不要附会,不要去描摹古人的东西,不要去代古人立书,不要用古人古意,去写自己的今世今情。就如大官筵馔,何必横陈。如果老按古人古意去写诗,就如同嚼蜡一样,没有什么味道。所以,回过头来,这一品的意思,澄滓,就是要站起来,要用古诗写新情,“质沿古意,文变今情”,这不仅是在诗词创作上,也是在文化传承上,要坚持和学习的。


今天所讲,有些观点,肯定会引起争议,有些观点,也没有确论,但是我的想法,是希望通过这样的交流,和大家去探讨,古典诗词未来的发展方向是什么,更重要的是探讨一下,我们应该如何去继承和坚守我们传统文化的精髓。感谢大家的聆听。

  

 

 往期精彩:

暮春时节蝶恋花

家家门巷扫桐花

海棠花开

蒋介石的存世诗作

梨花风起正清明

清明烟雨里,缥缈杏花村

诗援刺死辱母者:正当防卫,无罪辩护

岳飞诞辰日:冲冠一读满江红

崖山,崖山

诗词国度的女人们:慕你绝世才华,慕你窈窕如花

关于中国诗词大会,诗词圈的人是怎么看的


【诗评万象】编辑部

策划:梅关雪 盖涵生 吴明楷

编辑:梅关雪 盖涵生 一夜北风寒 木矣 寒砚 林小西

投稿邮箱:spwx6868@163.com

您可能也对以下帖子感兴趣

文章有问题?点此查看未经处理的缓存